张瑾冷笑一声,“你还蹬鼻子上脸!”话是这么说,可酒还是倒了。

这时候张瑾毕业两年,风流的很,浪荡的很,他虽然是长子,可张越如身体很好,便由着他的性子。

“最近,”张瑾在他面前没什么遮掩,一块长大的兄弟,再信任不过,“我听说了一桩事,你知不知道,你们顾家的。”

顾宁远抿了一杯酒,摆了摆手。

张瑾玩笑似得说:“就是你那个四叔公家的废物儿子,说起来也就是你的伯父,他不是有个年轻漂亮的妻子吗?”

顾宁远没什么大兴趣,只当是下酒的佐料,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张瑾继续道:“那个女人真是有本事,顾升全那个老狐狸都那么信任她,叫她管了一家子的钱。现在呢,除了一直住的那栋别墅,别的房产都卖完了,自己养了个小白脸,顾升全直到后气的中风脑溢血在医院急救,顾鸿已经发了疯,她卷了家里全部的钱给跑了,据说已经到了国外逍遥去了。”

顾宁远面色冷淡,倒也评价了一句,“是有本事。”

“哎,”张瑾挑眉,“就知道你是这幅样子,毕竟是你的亲四叔公,伯父,就这样吗?”

顾宁远不紧不慢道:“能怎样?钱,每个月是规定的退休金。医院,顾氏是不会让顾升全治病拿一分钱。岳宝琴,她已经跑到国外,别人的家务事罢了。至于顾鸿,他饿不死。”

他的叙述是非常平淡的,并不像是谈论什么亲人,只是抽身事外,客观又冷漠。

说到这里,顾宁远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提醒最近保安当点心,不要随随便便放人进来,特别是自称顾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