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水。”阿森娜小姐首先说。

斯内普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莉莉扯了扯斯内普的袖子，然后说：“那我……试一下黄油啤酒吧，听说这个不含酒精。”

“我也要。”斯内普说。

莉莉于是对老板说：“两瓶黄油啤酒，一杯冰水。”

老板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然后给他们拿了两瓶黄油啤酒——玻璃瓶重重磕在木桌上，扬起一小阵灰尘。阿森娜小姐不知道带着什么情绪看了一眼老板——老板甚至都没给他们拿开瓶器。她拿出魔杖，对着两杯啤酒嘀咕了一句咒语，然后瓶盖“啵”的一声蹦到了桌面上。

老板给他们放下酒水之后没有立即回到柜台，而是走向了更加昏暗的店内，那里几乎没有光线，阴影中有什么动了动。

“我们店不允许不点单干坐着。”他说，“你必须来点什么。”

莉莉之前根本没有发现里面有人，她讶异地瞟了一眼店堂深处，斯内普平淡地说：“猪头酒吧的客人来源很杂。”

意思是这里有啥怪人都不奇怪——这也是他们选择在这里做情感咨询的原因。

老板折回柜台，从底下弯腰取出一瓶烈火威士忌，又走向昏暗的店堂。

“那个，娜娜小姐，我能问个问题吗？”莉莉犹豫地问，“你……不是成年了吗，为什么不喝酒呢？”

阿森娜小姐微笑。

“我酒精过敏。”她说，语气不容人质疑，仿佛在警告“到此为止”，“既然酒水到了，我们也可以开始咨询了吧。”

店堂内那个黑漆漆的客人挪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