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沉默了一秒:“……可是她爸爸好像就是里德尔。”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她对里德尔的崇拜理所应当?”梅莉达问。

爱丽丝悄悄说:“……难道,你不喜欢里德尔?”

“我当然喜欢!”梅莉达叫,“我们几个都喜欢!从桃金娘到贝尔,最后是菲伊,我们都喜欢他!可是这并不能让我赞成他对女儿的教育——”

“莉达。”贝尔不耐烦地说,“动动脑子,显而易见,正是因为我们的缺席,才让里德尔把女儿教成了那个样子。”

“……缺席?”

“是的,缺席。”贝尔说,“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切尔西来到这里?我对她的目的没有怀疑,我认为在未来我们遭遇了意外,致使切尔西失去了母亲。”

“……啊。”爱丽丝说,“真可怕。”

梅莉达重新坐回原本她写信的时候坐的位置,然后把衣袋中的信放到了扶手上。

夜深了,公共休息室空无一人。她在火光中静静读着自己信的内容,然后贝尔慢慢从身体中挣扎出来,棕色长发的女孩拨弄着信纸的页脚,沉思着。

“我们还是要帮助切尔西,因为我不想死,你们应该也不想。”贝尔说。

爱丽丝没有意见,但是梅莉达嘟囔了一声。

“你说什么?”贝尔敏感地问。

梅莉达说了一句:“……可是我们正想杀死自己。”

“我不觉得我有这种倾向。”贝尔严肃地说。

“桃金娘。”梅莉达叹气,“你们想杀死桃金娘,不是吗?”

贝尔和爱丽丝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菲伊慢慢地代替了贝尔,琥珀色眼睛的黑发女孩手指拽着衣角。

“我不是杀死她,我只是想变成更好的人。”她说给自己听。

梅莉达没再反驳,只是难过地扎进了她内心更深的地方。

在温暖的炉火前,菲伊发了一会呆,越来越困,最后手撑着头眯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