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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细微的光爬上我的尾巴,门被打开了,光丝随着门的角度增大成片,一阵移开障碍物的动静,刚被我嫌弃浪费空间的黑发男人清出一条路优雅地走到我旁边,低头瞄我一眼。

根据我和他相处的经验,这个俯视的眼神是在说:「你究竟怎么从无光训练营活下来的?」

我没辩解要是架子密度降低或排列整齐,看到门的话我能及时用瞬身术出去,任务失败就是失败,过程不重要。

也许用眼神示意就满意了或认为说过太多次懒得再说一遍,他观赏完我造成的混乱,一言不发,跨几步捡起一个卷轴丢到我怀里,就着弯腰的姿势将我抱了起来。

回到实验室,我不用他示意就把卷轴在他路过工作台的时候放下,他则把我丢进和特制衣服同时间进驻的大水缸内。

我现在在比较重要的房间——大蛇丸进行的实验依我搞不清楚的分类方法各有一间——都有一个水缸,不局限在我睡觉的那间。

大蛇丸拉开卷轴,在另外一张纸上写写画画,偶尔拿试管相互混合这个倒那个那个再倒这个。

方才散乱的卷轴主题突然一条条闪过我的脑海,彷佛组成一个箭头指向一个结论。

结论有点奇怪,不是说没人会研究,但我记得大蛇丸才不到三十岁,应当不是有动机的年纪。

我抓住水缸边缘撑起上半身,趴着问听见声响看过来的大蛇丸。

「你研究这些东西,是想,活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