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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论仅仅在我脑中一转,没留下太多痕迹,不管管理者是谁,于我而言影响接近零,并不会因为换个管理人就没有任务要出了。

再说我也不用直面管理者,任务的准备与结束的后续处理向来是日班,即为背棺材的那位负责,我只负责躺进棺材、被运输、夜晚杀人、躺回棺材、回村。

平静一阵了的脑袋忽然又剧烈疼痛,彷佛被放入钵内研磨,这样的痛法,我曾经受过。

被选入训练营的孩子年纪都很小,小孩子总有不听话不受控的时候,最有效率的方式是用疼痛换取驯服。

教官们或许有办法用适当的痛苦从俘虏口中获取讯息,同样的手段在幼童身上太重会致死,训练营提倡互相竞争互相残杀,此为优胜劣汰的一环,却不希望伤亡来自让我们增进实力的训练过程。

解法是在我们脑中植入控制符咒,特殊结印启动咒术,引发恰好在个体所能承受边缘的头痛,随着身体素质强大痛楚也会提升,让人痛到不由自主跪下又不会由于超过承受能力而伤残。

我浑身发冷,差点顺应一直以来的反应机制进入浅层昏迷,抬眼扫向那男人的手部,他正结着古怪的印。

照理说,捆绑的方法限制了结印动作,然而启动我脑内符咒的手印非常特别,手背对手背结成的变体亥印。

我对着男人单膝跪下,面朝地板。

头痛如潮水退去,一些比刚才略逊的痛拍回来,根据经验,后遗症四、五次后才会完全消失,每次都比先前的减弱。

正想放松肌肉,我蓦地察觉没得放松,不需要,我根本没紧绷,完全是教官们教导的『装死』状态。

在大蛇丸面前不需要掩饰身体对痛苦的自然反应,原来我还没忘记。

「你……」男人的声音气吁吁地,「杀了他们。」

我杀人通常用刀,现在刀不在,这里用忍术不方便,那就只能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