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小楼里空荡荡的,寒风穿堂而过,天光在孤寂之中摇曳和闪烁,外面的柏树早已秃了,干枯的枝干微微晃动,在房屋雪白的墙上留下几道阴影。

eily下了车,向守在门前的两个警员点头示意后绕过明黄色的警戒线走进了大厅。

上个世纪年老的空调嗡嗡作响,温暖的风扑面而来,她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大衣脱下,随手搭在旁边的椅子上。

这是一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房子,几乎符合所有上世纪末中产家庭的审美,浅色的装修风格,流动的空间,一台复古的钢琴,窗边还摆了一盆叫不上名字的植物,只是大概因为这里太久没人居住,枯萎黄褐色的枝叶上落满了灰尘。

如同祖母床下深藏起的木箱,经年累月才偶尔开一次,全是刺鼻的尘螨的味道。

正打量着周围的装饰和摆件,耳边传来了皮鞋与破败的木楼梯相挤压响起的“吱呀吱呀”声,她偏过头,看见reid一边脱手套一边从二楼下来。

他说:“上面房间应该是属于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和他的父母的,东西都还在。不过看情况,这里已经,至少二十来年没人住过了。”

他说着微微抬起下巴指向客厅桌上两个纸箱,那是他二十分钟之前整理好的信件。

其中一个纸箱里装的是allen 父亲从国外寄过来的家书,每个月一封,上面的内容枯燥无味,在eily看来无非就是国外的一些小趣事和对妻子儿子的思念,不过每份信件最后这个男人都得提上一句让妻子多去看看年迈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