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ques微微皱起眉,挣扎了几下,痛苦的眼皮像是千金般沉重,努力了很久,他才感受到光,然后眼前出现了幽微暗哑的天空,无数个白点飘旋着,像是群星降落。

他无意识的眨了眨眼睛,微微偏过头,过了很久,眼前才清晰的聚焦出一个女人的面孔。

这是一个陌生而美丽的女人,棕黑色的长发被高高扎起,眼瞳明亮,双唇像是娇艳的红色玫瑰,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她坐在简陋的支椅上,面对青年,手里举着一支用完了的注射器。

jacques这才注意到自己是躺在担架上的,上身赤、裸,贴着五个电极片,可导线的另一头却是空荡荡的垂在担架边上,运送的车在不远处的山沟中安静的燃烧,照亮他的光就来自那里。

“怎么?又记不起来了?”女人开口,说,“你休克了,他们急匆匆的报了急救接你去医院,然后……”

“然后你炸了这辆车。”jacques沙哑的说。

“不,是我救了你。”女人朝着青年晃了晃手中的针管,说,“你们的狱医水平也不怎么样,都没发现你是阿片中毒了。”

jacques重新将视线转移回深邃的穹顶,他感受到体温缓缓的下降,眼皮又开始变得沉重,他低声说:“你想要什么?杀了我?”

“不,”女人摇了摇头,说,“反正你也活不了太久,我杀不杀都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