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一个人,和一堆软糖薯片巧克力饼干在家。往往只要中也在这个点出门,最早最早也要上午才会回来。

我如梦初醒,趿拉着拖鞋冲到电视机前,从抽屉里翻出游戏机。

凌晨2:42。

如果爆炸来的不那么突然的话,我或许是有机会存档的,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心情复杂地站在一片狼藉的中央。昨天出门时我还说过“半年没搬家,真是可喜可贺”这样的话。现在想起来可真是乌鸦嘴应验,爱德华墨菲显灵。即使每次回家我都做好了自己要遇上麻烦的准备,但想到又要重新采购生活用品又不免觉得头疼。

本该变成扬尘的灰烬与足以击穿我颅骨的碎石紧紧地帖服在地面,被我拆下来当作“盾”的承重墙彻底皲裂布满裂纹。如果没有重力压缩并支撑的话大概会立刻变成一堆石砾。

一股焦味钻进我的鼻子里,随即又是一阵爆炸风鼓来。我想这大概率是地下的天然气管道遭了殃……

得亏中也有副好心肠、被寻仇的自知之明、以及钱,他才养得起我还住得起独栋,而不是迫于生存压力挤在不是人口密度集中的公寓楼。

否则这场蓄意袭击的爆炸不知道会害死多少无辜人——当然,我也有理由怀疑,对面正是因为清楚不会造成额外伤亡,才选择了这么极端的手段——毕竟中也选的是如此显而易见的独栋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