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阿尔弗雷德低语,「我也想问我自己,为什么会 醒过来。」

「醒过来?」

「你没发现吗?现在的我其实跟你没有两样。」阿尔弗雷德说,「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失去力量、忘记自己的责任、您的罪名是叛国。」乔治 沉重地说。

「原来已经决定好了。」阿尔弗雷德眨眨眼,「这个罪名真是太妙了!」

与阿尔弗雷德坦荡到接近自暴自弃的语气相反,乔治神色复杂,

「琼斯先生,回来吧。我知道您一向尽心尽力,我想一定会有办法」

「我问你,你要如何告诉一个终于醒过来的人说:原来的世界比较好,快回去继续接受控制吧!」

「我想您应该也很明白,并不是每件事情都能如我们所愿,现实总是如此」

「去他的接受现实、在框框内生活!只有不抱希望的人才会屈服!而我要永远奋斗!永远抗争!」

阿尔弗雷德大吼,

「不论要花多久的时间,我都会这样做!不管失败几次我都会去尝试!」

乔治无法响应他任何一句话,他看着狂怒的阿尔弗雷德许久,举起枪的手臂缓慢垂下。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目前的感受;眼前的这个阿尔弗雷得已经不是他认识的上司,而是另一个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存在。他既非他的国家,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他只是一个追求他本身自由的人,为何自己必须举枪面对他?

是的,他背负着他们的期待与责任,但那些也不是他自愿承担的。在这之前他只是懵懵懂懂地顺应,但现在他醒来了,发现自己竟然逃脱不了这个世界加予他的义务。

阿尔弗雷德看着乔治放下枪,然后从口袋外套里掏出手机交给他。

「用这只手机与亚瑟先生联络吧。他已经到美/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