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没有说话。车子的速度却渐渐慢了下来,阿尔弗雷德决定不再开宽广的柏油路,他转进分支的小道,一路驶进森林里。已经过了中午,阳光斜射进树林,稀稀疏疏的光影不断掠过车身。

「你知道吗?」阿尔弗雷德开口,「在战壕里,我看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你真是帅呆了。好像什么都不怕,没有东西可以打倒你。」

「说实话,虽然你在舞会里总是装模作样,但事实上我也是。那个时候我想邀你跳舞。」

「我是个英雄。我无所畏惧,也才能不厌其烦地走向难搞的你。」

阿尔弗雷德深吸一口气,「但是现在你变成了你自己口中的懦夫!

放弃!?天哪!」

「我不要别人为我决定一切!我要思想的自由、言论自由、我不是谁的附属品!我要爱情的自由!我要选择的自由!我要冲破一切的自由!

世界在世界之外,那么我就要到达那个地方!我要证明给那该死的天择或演化论看!我是个异端,但我会活下去!」

良久,后座都没有传来声音,阿尔弗雷德干脆地停下车回头看,亚瑟正拼命抹去自己脸上的泪。他哭的很惨,象是要把几百年来积蓄的泪一次流尽般,阿尔弗雷德想跟他说不要哭了,伦敦都快被你的眼泪淹没了,但他自己也喉咙哽咽,发不出声音。

神哪。虽然我诅咒过你。但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的话

亚瑟泪眼婆娑地看着阿尔弗雷德,嘴角却开起了那朵好久不见的花。他伸出手拥抱阿尔弗雷德,力道象是找到失而复得的珍贵宝物般强劲,阿尔弗雷德第一次知道原来亚瑟认真起来力气与自己是不相上下的。

不,不能这么说,毕竟现在他已经失去怪力了,这不能比

他也紧紧回抱亚瑟,他们的眼泪沾在彼此脸上,亚瑟率先笑了出来。

「鼻涕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