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里确实是有土匪,”老头子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在经历过沟通后大嗓门地说道:“但他们都是好人呐,村里有了麻烦寻他们帮忙他们都是乐意的,从两年前起他们就一直守护着这片山,连带着村里也安定不少,再也不用担心旁的强盗土匪来烧杀抢掠。”

老婆子跟着应和,“他们原先是前边小镇上的服役吏使,那镇上的县令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为敛财巧立名目抬高税价,镇民们苦不堪言,县令命这些服役修河道的吏使转去给他修宫殿,定期不完成就要下牢狱,逼反了那些吏使们。”

张良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这些山匪原先也是良民?”

“是啊,”老婆子叹息道:“他们反了县令,这儿又穷乡僻壤的,县令自然是一手遮天,将他们都拉上了通缉。”

“这县令所做的事不会被上级发现么?”周扶好奇地问道。

“那些做官的早已勾结在一起,包庇他还来不及。”

“便是那县令下马了,换了别人来不还一样?”

好在这乡村又穷又小,权利最大的就是村里的吏官了,负责统计人口的一老头,与村长有些亲戚关系。镇上很少会来人,也因此这些山匪就在这儿扎了根,偶尔带些山中的物什来与村民们换些东西,倒是也能活的下去。

“不说那些了,阿婆您看看,我们这野猪和兔子如何处理好,是吃了还是拿去卖了?”周扶问道。

“这野猪肉又腥又柴,卖也是卖不了几个钱的,倒是可惜了,这两兔子却能卖个好价钱。”老婆婆指点着他们那些地方能卖的,哪些是无用的。这山里野猪有许多,偶尔成患还会跑下来祸害庄稼,前几个月还是找那些山匪们来帮忙才将猪患平息。然而它的肉实在是太过难吃了,不仅腥柴,还有酸馊,常人难以下咽,大夫说这些野猪一直居住在有毒草的地方,体内残留了些许于人体无益的毒素,告诫村民们不要去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