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心中涌动的情感激流，感觉到盈出眼眶的泪水，为他在这几年中所经历的一切，失落，死亡，痛苦。

caron伸出手，温柔地把他的头引到她腿上，他能感觉到她的一只手抚过他的发丝和脖颈，动作轻柔，抚慰人心。

他感受着她的抚摸，不觉微微颤抖。

“你很擅长这个。”他低喃。

“抚摸你的头发？”

“不。嗯，也可以说是，不过……你很擅长安慰人。”

这情形让他想起另一次，就在riley遇害后不久，他终于崩溃了。他坐在沙发上，两边分别是caron和他母亲。他知道母亲能够安慰他。她总是愿意这么做。但他没有转向母亲。一开始没有。

他先看的是caron。

他不知道她会不会试着安慰他。他希望她会，他想要她的拥抱、她的抚摸、她的安慰。但她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于是他转向了母亲。

“为什么riley死的时候你没这么做呢？”他问。

“我本来会的。”她轻轻回答。

他蹙蹙眉。“那为什么没有呢？”

“sarah问我，为什么你要把我送回过去，”caron开口时，似乎有些犹豫，“她说，你要摆脱我，因为你不想看到我在身边。我想弄明白我做错什么才惹你生气了。”

john抬起头，惊讶地凝视着她。“caron……我送你走不会是因为我讨厌你。不得不把你送走一定让我心碎，但你是唯一能够保护我的人。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我母亲……只是想让你和我保持距离。她不理解。她从来都不理解。但我想我们没有必要担心那个了，对吧？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