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锥生一缕快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微笑着对锥生零说:“零,我要回去闲大人身边了。”

“嗯……我知道了。”锥生零微微冷下脸有些不舍,但他还是轻轻应了,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明晚的舞会,你会出席吗?”

“会,如果闲大人要出席,我会跟着,如果闲大人不出席,我会让闲大人允许我去的。”锥生一缕说着,重新戴上了面具,忽然回头看着自家哥哥,“期待看到零穿礼服的样子哦。”

就因为锥生一缕这句话,舞会当天锥生零又着了玖兰枢一道。

舞会当天,傍晚。

锥生零起床洗漱时,玖兰枢趁机从阳台偷偷将礼服放到了锥生零的床上,礼服上还压着锥生零“逃跑”时遗落的血蔷薇之枪。锥生零洗漱完毕时玖兰枢早已没了人影了,只留看到血蔷薇和礼服之后变得羞愤异常的锥生零独站在寝室之中。

百般不愿的锥生零想着“一缕说过想看”,最终还是穿上了那套礼服。

那是一套样式非常简单的礼服。白衬衣,酒红色蝴蝶领结,黑色背心,领口袖口有两道白色锁边的黑色礼服外套。对着穿衣镜,锥生零看着合身地穿在身上那套设计简单得不能更简单,但穿在身上仍优雅正式得不可思议的礼服。但锥生零一贯懒散,连学生制服的西服也不爱好好穿的他一下子穿得那么正式,锥生零看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各种别扭起来。

而且,那只酒红色的蝴蝶领结似乎一直在和锥生零较劲,怎么绑也觉得看不顺眼。尤其那个酒红的颜色,和玖兰枢眼睛一样的酒红,非常不顺眼!锥生零皱眉解下,索性不戴了,随手塞进外套里袋,走了出去。

其实锥生零很庆幸,庆幸玖兰枢没有恶趣味地给他送来什么领花,腰封,马裤,长靴,燕尾服,之类奇怪的东西,这样式简单的礼服他穿着还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