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锥生一缕终于记得自己睁眼了,睁眼后他看到了一抹柔和的金色。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他看到的那金色的那是什么东西。

记忆就在这里断了,无论锥生一缕再怎么回想,想得头痛头晕也记不起来“睁眼后”到“在床铺里再次睁眼”之间发生了什么。

锥生一缕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又短暂失忆了。

对,又。

从第一次莫名其妙地在某个废墟旁苏醒开始,锥生一缕这样的短暂失忆在半个月以来发生得有点多。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想到这里时,对面的人发话了。

蓝堂英脸色不善,“那你怎么后来又改变注意,不进去了?”

锥生一缕笑得极其敷衍,轻描淡写地说:“因为我的头忽然不痛了。”

蓝堂英半眯起冰蓝的眼,朝锥生一缕伸出一只手来,“你口袋里的东西,交出来。”

锥生一缕似乎一早就料到会被发现,没有作任何反抗和争辩,十分无所谓地笑着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只精致小巧的玻璃瓶子。透明的玻璃瓶子中是暗红色的,不详的液体。蓝堂英直觉觉得,那瓶子里的是血液,就是不知道那是属于谁的污秽血液。

瓶子被锥生一缕放到了蓝堂英手掌上,看着那不详的颜色,蓝堂英抬眸紧盯着那仍然从容不迫的银发少年,冰蓝眼睛中闪出名为“怒的火光”,“锥生一缕,这件事,我会向枢大人报告的。”

锥生一缕听到蓝堂英说出“枢大人”几个字以后冷笑了两声,表现出了明显的不悦。他用无所谓,不屑,甚至称得上挑衅的语气回应蓝堂英的话:“随你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