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望向远方折射着阳光的湖面，淡淡笑道：“当然可以。”

“我在成圣之前，斩三尸、又将三尸合一的过程一直很顺利，其中并未出现什么意外。只不过在后来和洪荒的天道有所交流后，天道曾告诉我一个办法，一个可以让我的境界更进一步的办法。”

苏越青有些惊讶，她还以为圣人就是最强大的境界了呢。

她有心问一问圣人之上又是什么境界，但并没有打断鸿钧的话。

鸿钧已经自己解释了起来，他道：“圣人之上的境界其实并不大明朗，要清楚的分个境界并不容易。进益只能从对道的了解程度来判断。

如果硬要分个境界，我现在大概就是与天道一样的境界，而天道与我说的，更厉害的境界，更类似于大道。”

鸿钧说道：“天道给我的提议是，让我分出自我尸，交给天道融合。这样一来，我能够凭借自我尸更深刻的感受到道的法则。天道也能借我的自我尸补全它的缺陷。”

“我一开始又被他说动，只是还在考虑。然而就在我快要同意的时候，忽然遇到了你……我当时猜测你是罗睺的善尸时，心中就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我当时想，如果天道真的融合了我的自我尸，那么我的自我尸到底是还属于我、还是属于天道呢？”

苏越青有些紧张，问道：“那后来呢，你的自我尸有继续合道吗？天道是不是故意在暗算你？”

鸿钧摇摇头：“我若是没有这方面的猜测也就罢了，既然有了猜测和顾虑，自然不可能再同意合道。至于天道是不是在暗算我……应该不是。毕竟后来主动提出不要我自我尸合道的也是它。”

苏越青脸上浮现出一抹诧异，鸿钧淡淡笑道：“大道至公，大道无情。然天道不全，为了补全自己的道则，故而生欲、故而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