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那时候的鸿钧,那种身体残破到极致的痛苦并不算太过折磨,他不会因此痛呼,只会安静的找个地方,然后等待伤口的愈合。

而不像此时,心脏上仿佛被重器乾坤鼎一般压着,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憋闷与愤恨,却又无处发泄。

鸿钧一直表现的都还算讲道理,很少直接动手。这种表象腐蚀了蚊道人的直觉,他真的以为这位圣人真的很好脾气,不会生气——

没想到他的翻脸来的猝不及防,甚至都没有再给他狡辩的机会。

九尾狐牌苏越青看着这样的鸿钧,不由吞了吞口水,双腿有些发软,控制不住地轻轻颤了起来。

她、她好像看走眼了,小仙男怎么突然有种大魔王的即视感啊?

但是……好像也挺带感的。九尾狐牌苏越青无可救药的想到,她这个该死的颜控。

鸿钧看向九尾狐牌苏越青时,面色缓和了许多,他蹲下来,保持着半跪的姿势,轻轻摸了摸崽崽的那柔软蓬松的头发(苏越青忽然意识到,崽崽的头发居然也是纯白的,难以想象,一身白的映衬下,崽崽居然还能给人一种白的发光的惊艳感觉)。

在处理完文道人后,鸿钧的心情似乎又平静了下来。他温和耐心的叮嘱着崽崽:“爹爹离开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留在幻境里,保护好你的狐狸娘亲……和苏妲己,知道了吗?”

崽崽看了看九尾狐牌苏越青,奶声奶气地说道:“知道啦,爹爹!”

小小的身体,却有种意外可靠的感觉。

鸿钧眉眼稍稍柔和了一眼,准备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