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姆斯时而迷糊时而清醒。他记得斯普劳特教授第一眼看到他时的表情,太阳刚升起来,是清晨,还没开始上课。他知道老师们都很吃惊,他还记得邓布利多要求斯诺克斯教授带他去上第一节 课。

那是个笑话。

“哦,我的天,”斯普劳特教授说道,她握起莱姆斯毫无生气的手,穿过学校走向了医务室。

他模糊地看见庞弗雷夫人在他身边忙来忙去的脸,她清洗着他的抓伤和瘀伤,不住地发出啧啧声。然后是洗去他脸上的血迹,换上新的长袍。最后把他安置在远离其他病人的一张病床上。

莱姆斯躺在那里,甚至没法让眼睛一直睁着。他简直就像死了一样,垂死一般的虚弱。该死的月亮,为什么偏偏是他?

他微弱的呼吸变得正常了一些,与此同时,他似乎听见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校长的声音。

“我不觉得他今天能去上课了,米勒娃。”邓布利多低声说。

“这比我们想象的要糟。”麦格教授加了一句。

“好吧,我会给他一些巧克力和补血果汁。”庞弗雷夫人说道,“这或许会让他感觉好一些,可怜的小家伙。”

“你以前见过这一类的事例吗,阿不思?”麦格教授问道。

“不,我没有。”

让他们说去吧,莱姆斯想着,让他们瞻仰怪物去吧。我早就习惯了,我——

他又开始咳嗽,发出一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