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几分钟的空闲吗?”

“嗯。”

“火车是几点开?”

“五点。”

“好吧,比我想象的要迟。能跟我来吗?”琼恩拿着手杖,手杖指引着他和莱姆斯走下台阶,来到古代如尼文的办公室里。里面放着琼恩打包好的箱子和行李,但音乐盒还放在桌上。手杖告诉他音乐盒的方位,琼恩拿起了音乐盒。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莱姆斯?”他轻轻地说。

“呃——是音乐盒,教授。”莱姆斯不太确定他在说什么。

“是我儿子的,”琼恩解释道,慢慢走到桌后的椅子边坐下。莱姆斯站在那里,望着他和音乐盒,“我和妻子把这个送给了他,在他——”他停了下来,哽咽着,喉结在喉咙里上下滚动。“我——我以为我们在那个夜晚就要失去他了,他只有三个月大。音乐——在满月的时候能安抚他的心灵。有的晚上实在太难——”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抚摸着上面的铭文,露出一个悲伤的微笑,问道,“莱姆斯,你懂法语吗?”

“一点点。”

“读读上面这几个字。”琼恩把音乐盒递给了他,莱姆斯凝视着上面刻着的字。

“je ne ourrai pas。”他读道。

“我不会死。”琼恩重复道,“这给了他希望,也给了我希望。在他死后,一切都变了。这——这世界是个很残忍的地方,莱姆斯。我希望你小心。”琼恩的微笑渐渐消退,他紧握着手杖,“你让我想起他。你们甚至长得有几分相似——至少从我记得的看来——”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教授?”莱姆斯问,他知道自己不该问的。他知道那是一个私人问题,但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一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