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地方可去吗?”弗兰克问。

“他到我家住。”

詹姆抬起头,是脸色凝重的小天狼星,站在他家门廊里。小天狼星穿着骑摩托时的夹克,即使外面已经有七十度(译者注:21摄氏度)(对于伦敦已经很热了)。他脸色苍白,紧抿着嘴唇。

他别的什么也没说,詹姆知道他也很伤心。

“我们会和你保持联系的,”弗兰克说,扶着詹姆站起来。詹姆揉了揉眼睛,努力不让小天狼星看出他哭过。

他迈不开脚步,他不想离开家,这是他唯一剩下的了。

“走吧,伙计。”小天狼星轻声说,让詹姆把一只胳膊搭在他肩上,扶着他走出门,“没事的。”

门在他们身后关上。詹姆有直觉感到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人生的一个阶段结束了。

之后就是新生。

小天狼星把他带回了公寓。天已经晚了,他们走进昏暗的走廊,向右转进门,门上挂着一个牌子:“小心狗。”

这是詹姆去年圣诞节送给他的,那时的一切还没那么糟糕。

他对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像大锤一样击打在他的心上。

“你说对了,爸爸。是有事情值得为之奋斗,显然骄傲不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