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每日例行的吸烟者和酒鬼还没来,上午的破釜酒吧依然被烟雾笼罩着。汤姆穿着周日最好的衣服,飞快地为三个人打开店门,端上一桌薄饼和早茶。

“啊,这就是我说的典型的周日早晨,”小天狼星点评到,在他们角落里的常座里说着,“我们能正常地谈话,好好地坐在这里。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莉莉握住詹姆的手,小天狼星没有向后缩,他很久之前就不向后缩了。

莉莉的长袍把她的肚子包得很紧,小天狼星能看出来胎儿在长大。很快他就要出生了,哈利,他叫哈利。

“我们只是想在今天早晨把所有的事情搞清楚,”詹姆说,“你知道的,关于哈利和你作为教父的问题,我们想保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在乎我在做什么,”小天狼星说,“如果我能活过洗礼,我能活过任何别的东西。”

“这意味着你要成为一个父亲了,小天狼星。”莉莉说,“如果我们没能活过这场战争,你就是……这意味着你就会有一个儿子。”

“好吧,”小天狼星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但这不会发生的。”

“发生的可能性一点也不小,”詹姆坦率地说,“你听见穆迪对弗兰克说的话了,我们即使存活下来,战争也会留下某些伤痕。我的意思是,有的伤痕已经烙下了。”

“我很好。”小天狼星说。

“我们中没人能很好,”詹姆凝视着他说,他又开始抠桌子上的木片了,“彼得会被自己的影子吓到,莱姆斯越来越安静了,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