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呆了一下,看看闷油瓶,看看吴邪,不禁乐得哈哈大笑,都笑抽了,好不容易停下来,一看到闷油瓶的脸,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根本无法直视。

小花由着他疯,自顾自地剥他衣服,发现他里里外外全是血迹,眼圈顿时红了,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亏你还笑得出来,怎么不死在阴沟里!”

黑瞎子盘腿而坐,笑嘻嘻地看着他:“就冲你这一脸心疼的样子,再倒着来一遍我都肯。”

小花拍了拍他,默默起身去厨房接了根管子,放出热水,将他摁在庭院里刷洗,泥水混着血水蜿蜒四散开来,慢慢流进了地面的渗坑(挖在庭院地面之下,用以排除地面积水或管道污水的坑道)。

吴邪在一旁看得下巴都掉了下来,心说我勒个嚓,这俩人分明就是玩真的啊!难怪小花先前跟丢了魂似的,原来魂在黑瞎子兜里揣着呢!他转脸看向闷油瓶,发现闷油瓶的眼神中也有一丝意外。

“你们……”吴邪欲言又止。

小花正在帮黑瞎子洗头,听到他说话,就朝他笑笑:“怎么着,小三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历经诸多摧残之后,吴邪内心极为抗拒“点灯、门”这些字眼,听都不要听,一听脑子就炸,忙道:“你点,尽管点,烧死你丫的。”

小花不以为然,淡淡一笑,继续忙活手中的事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黑瞎子洗出个人样,累得边喘气边骂。

吴邪本想帮他一把,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打了声招呼,便领着闷油瓶外出觅食。

黑瞎子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小花抹掉他皮肤上的血污和淤泥,赫然发觉他浑身上下皮光肉滑的,一道新添的伤口也没有,不由诧异:“你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