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惕眼神莫测,话语却是低柔,“是,恰好遇上了你。”

裴婠当真以为是巧合,低喃道,“这也太巧了些,我和三叔还真有缘分。”

这般说着,裴婠脑海中顿时涌入了萧惕离京后的点滴,离开时许下约定,每三日写的信,还有萧惕送回来的血玉……想到这一点,裴婠着急慌忙的往自己腰间摸去,等摸到了玉玦,她才长长的松口气。

萧惕疑道,“怎么了?丢东西了?”

裴婠掌心一展,“没丢!三叔瞧瞧——”

萧惕借着昏光一看,眼神微变,“你……竟戴着。”

裴婠听不出萧惕语气里的情绪,只自顾自道,“这玉乃是极品,三叔只怕费了许多银子,这上面的雕工更是精湛,竟能把鹊桥上的镂花都雕刻出来,今日出门,我只觉此物最好看,便戴了上,三叔有心了,便是我哥哥都没给我这么好看的东西。”

裴婠语气坦荡,萧惕到唇边的话反又咽了回去,只是道,“你喜欢就好。”

裴婠毫不掩饰喜爱,萧惕瞧着,唇角便又忍不住弯了起来,可忽然间,他又想到了适才裴婠还没回答的问题,于是问,“刚才为何想伤自己?”

裴婠握着玉玦的手一僵,脑海中开始天人交战。她的怀疑,连元氏都没告诉,那么她要和萧惕透露吗?

紧紧将玉玦一握,裴婠语声微凉的道,“因为……我怀疑今日这拦路之劫,乃是个局。”

萧惕有些意外,他在京城留了不少人手,紧盯着宋嘉彦方才能洞悉,可裴婠如何知道的?他暗了眸子问道,“怎么说?”

裴婠便将马车忽然坏了,智能主动相帮等疑点一并道出,又道,“他们分明不怕长乐候府,一副亡命之徒的样子,却对我十分顾忌,这太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