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惕看她如此,忽而道:“你既不愿听她说话,便和我走吧。”

裴婠一愣,“啊?”

萧惕唇角浮起几丝笑意,“有些话,也不方便当着夫人和毓之说。”

被萧惕脉脉望着,裴婠不自觉便觉心跳加快了一分,想到宋嘉彦如今登堂入室,再想到那李沐背后之人,裴婠立刻便做了决定,“好,我和三叔走。”

二人此时不过刚绕过影壁上了回廊,裴婠这般一决断,转身又出了府门,待上了马车,萧惕便对驾车的石竹道:“跟我来。”

萧惕没有报什么酒肆茶楼的名字,只说跟着他走,裴婠不知萧惕要带她去何处,看方向,也不是要去国公府的,当心有些好奇。

萧惕御马在前,从御街上了一旁的小道,一番穿街绕巷,却是往城南而去,大抵走了两盏茶的时间,萧惕停在了一处丝毫不起眼的民宅之外。

裴婠掀帘下了马车,“这是何处?”

萧惕笑了下,“我的宅子。”

宅子里的人仿佛知道萧惕今日要来,门只是虚掩着,萧惕推门而入,裴婠便跟在他身后进了门,这是一处两进的院子,白墙灰瓦,简单雅致,墙角几丛芭蕉黛色如洗,一旁则是两株红碧桃树,如今已是三月下旬,气候转暖,桃枝抽了嫩芽,几朵花苞点缀其上,微粉拂面之间,仿佛已经能嗅到桃花灼灼的馥郁芬芳。

“别处不好说话,这里很安全。”

萧惕一边说一边进了上房,裴婠跟进去,发觉屋内亦布置的清雅宜人,窗棂帷幔簇新,琴台书柜皆是一尘不染,好似有人常来,裴婠惊讶道:“这是三叔刚置下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