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他来自至尊领主已经不存在的时间。

而且是很长世界的不存在，长久到很多人甚至都忘记至尊领主，基本没有多少人对至尊领主相关的人有报复或者迁怒心理，那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多少年？几百年？氪星人的寿命有上百年吧？”

汉尼拔推测道，毕竟酒神因子会让他的外表一直保持在全盛之期，当然不能从外表来判断年龄。

“我来自时间的外侧，无法准确表达我所在之处与这里的时间差异。但是单看与他分别的时间，超过十个世纪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再继续数了。”

当你的外界生理形体不再随着时间流动变化，时间这一概念本身也模糊了。对时间之主来说，他可以到过去也可以是现在更能够抵达未来，所以难以界定他到底来自何时。唯一能肯定的是，曾经熟识的人全都一一离去，分离一再的重复，成为他的记忆，他过去的时光。

汉尼拔惊讶，随即变得相当感兴趣。他并没有为可能孤独的未来而恐慌，毕竟那是在知道自己注she的血清是酒神因子的那一刻他就做好心理准备。他惊讶的是没想到‘自己’这一存在，这一意识形态，能够维持自我如此之久。

“你几乎推翻了我的假设。我还以为，我会在漫长的时间之中混乱，人格改变很多，外貌也改变很多，就跟没有形态还挣扎存在的小丑一样。又或者，因为失去执念完全消失掉，这也是一种可能性。”

孤独、痛苦、寂寞等等负面的感情，会扭曲人格。当人格变动之后，又该如何维持自我？看看小丑就知道，永续存在并不是一个友好命题，他注定了人格必将不稳定。

另一个他自己笑了，以一个前辈看着晚辈似的眼神看向他自己。

“因为孤独只是暂时的，而美好的记忆会一直留存。就算有分离，也会有新的邂逅与新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