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提醒道:“就是那个我们在前院碰见的全身都包着黑纱的女人啊。今天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就想起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了。不知道她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系。”

聂芙特心头狂跳,恨得咬牙,这个睁眼说瞎话的男人!居然还想把黑锅扣到别人身上!还不是什么其他的人,而哥哥心爱的人!

聂芙特现在因为对鲁沙法的怨恨,失去了面对他时的平常心。看他什么都是歪的,说话做事全都是没有安好心的。其实鲁沙法说的很有道理,家中突然出了大事,第一个应该怀疑的对象就是陌生人。

当然,鲁沙法说这句话的确是有私心的。他怀疑那个黑纱女人,可在拉姆瑟斯的家里,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把那个女人搜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由聂芙特去搜,所以他才这么说。

结果聂芙特满不在乎的挥手,说:“早就送走了。哥哥不过是带她回来一夜而已,天亮就送走了。哥哥怎么会把她留下来呢?看她包得那么严,一定是哪一家的贵族夫人,被哥哥诱骗来,只为一夜春宵的。”

鲁沙法在拉姆瑟斯家住了快大半年了,亲眼见过拉姆瑟斯是多么没有节操的一个人。不管是贵族的妻子,贵族家的小姐公主,平民的女儿,市集上的异国舞女,只要是他喜欢的,他都可以带回家来。

所以聂芙特说的很有道理。

但鲁沙法直觉还是不相信。他说:“今天早上有人要求准备和夕梨小姐一样的早餐,我想会不会是那个女人吃的。”

聂芙特在心里大骂加特,一听这就是加特拍马屁的手段。他一定是看出了哥哥非常喜欢这个女人,为了讨好她,就特地去要求送不一样的早餐。在家里只有那个夕梨吃的东西怪。而她一般不吃早餐。

聂芙特摆出一副被人揭穿而不好意思的样子:“是我啦。我天天去找夕梨,就见她每次早餐吃的都不一样,想吃吃看,又不好意思跟她说。所以才告诉奴隶今天早上的特别多准备一份留给我的。可是一点都不好吃。还没有烤鱼好吃呢。”

聂芙特没有吃过,她见夕梨喝牛奶,这是自她当年住在这里时就有的习惯。当时哥哥正在追求她,不管要什么都能送到她面前。

可是聂芙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喝喝看,她喝过哥哥军营中的骆驼奶,恶!她想这牛奶和骆驼奶大概是一样的味道,对夕梨能喝的下去很是惊讶。

这种行为很像聂芙特会做的,鲁沙法算是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他宠溺的笑着抱着聂芙特说:“你喜欢吃怎么不早说?我早点给你送来让你尝尝不就行了?”

聂芙特在他怀里笑得很甜,心里快把他踢死了。想像着把鲁沙法按在地上暴踩的美好景象,聂芙特柔情万千的拉着鲁沙法离开庭院中,口口声声说要他跟她一起去陪着母亲大人。

不过她知道走不到母亲大人那个空院落,鲁沙法就会被叫走。好不容易把哥哥送走了,夕梨的计划当然应该尽快施行不是吗?

果然,刚刚走进回廊,奴隶就带来夕梨的传话。聂芙特离情依依,但懂事听话的把鲁沙法放走了。

临行前,鲁沙法因为她的贴心而狠狠吻了她一通。她算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自己没有咬下去。

如果可以咬掉他的舌头,那会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聂芙特看着鲁沙法时时回头的背影,如是想。

75

拉姆瑟斯在被抓的第三十五天回来了。在这之前,下埃及暴发了惊人的奴隶暴动事件,失去了拉姆瑟斯的威摄,军队也没有出动,只凭着下埃及那群只会叫嚷的文官,暴动一发不可收拾。暴动的奴隶抢劫商船,粮仓,铁器铺子,渐成势力。

这个消息传到上埃及,居然让上埃及的法老和官员大为惊惶,他们似乎认为这股势力会打到上埃及来。伥慌之中,法老欲调兵遣将将其镇压。但上埃及的那些贵族将军们居然纷纷推辞。

不是他们的能力不足,也不是他们害怕了这群奴隶的乌合之众。只是拉姆瑟斯前车之鉴在前,这些将军全都夹起尾巴做人。

毕竟,谁能保证,将这发生在国内的奴隶暴乱解决之后,回到上埃及,不会以莫须有的罪名将自己下狱呢?

只要有一个将军推脱,朝中就无一人敢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

但身居上位的法老并非不清楚将军们的这种想法。但当他发现连他最为宠信的将军也以“上次大战之后,士兵折损过多,现在仍不能上战场”的理由推拒时,他慌了。

本来他以为,只要将拉姆瑟斯解决掉以后,这埃及上下就会被他更好的掌握在手中,可是他现在发现,当拉姆瑟斯不再是埃及最强大的贵族之后,摆在他面前的,就是各地贵族人心浮动的局面。

一面提醒道:“就是那个我们在前院碰见的全身都包着黑纱的女人啊。今天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就想起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了。不知道她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