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达永远记得那是一个太阳发白的午后,他在干燥的,满是灰尘的帐篷里听到了这个消息。传令的士兵还没有起身,他眼前一黑,就栽倒了。

等他醒来,其实时间没有过去太久。可在他的感觉中,恍如隔世。他不能控制自己的颤抖,连话都说不清楚。

他的母亲,被人害死了。

他还是太慢了,太晚才开始清醒,才决定要去变强。

就在这时,乌鲁西的宫奴却从帐篷的后面上来,看起来也是风尘仆仆的赶来的,只比传令兵慢了一步。

然后,乌鲁西的宫奴告诉他,太后是假死,太后已经前往埃及。

清醒过来的修达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亲信的侍卫把来自哈图萨斯的传令兵扣下,伪造他在来这里的路上意外身亡的假像。

而他当然是还“不知道”母后的事的皇子。

于是一切如常。

在传令兵来后的第六天深夜里,阿尔华达陛下的亲信近臣送来了一旨密令。

阿尔华达陛下将他从远征军中除名,理由是送到前线的粮草有短少的。

阿尔华达陛下派来的近臣全身污泥,路上完全没有休息,赶到这里时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他躺在床上,哆哆嗦嗦的拉着修达的袖子不放手,双眼暴睁,血丝满布,喉咙里发出“呵、呵”的气音,却早已说不出来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