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干裂,眼珠赤红,皮肤苍白,脖子上有一些不断抓挠造成的血痕。瘦骨伶仃,长在胳膊上的两只真手甚至还没有扣在脸上的那只断手大。

这位好心人看上去日子过得潦倒极了,身上的黑色衣裤也单薄的能令任何一位乡下老妈感到心疼。

相比起来完全就是一团套在酒吧服务生衣服里、有两颗黄眼睛的黑雾实在是简洁过头,长得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死柄木吊拉开吧台前的椅子自顾自坐下来:“路上遇到的一个想喝酒的人,今夜就给她全部免费喝好了。”

免单……黑雾有点想拒绝,但是斗篷女人却已经在鞠躬道谢了:“真是非常感谢,可以的话请给我来一杯冬佩利,我一直想尝尝这个不过却没钱买。”

原来你也知道冬佩利很贵吗?还真是完全不客气啊。不过这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意外的年轻。

黑雾腹诽着,尽管不太情愿,但还是端上了一杯冬佩利。

他对眼前这个斗篷女人产生了一些好奇:死柄木吊为什么会突然带这个女人回来呢?

“不需要什么理由吧。”似乎能猜到黑雾的想法,死柄木吊哑着嗓子讽刺的笑了笑。“让徘徊在深夜里渴望着喝口酒的人得到满足,这不是理所当然应该去做的好事么?居然连你都觉得惊讶,看来这个扭曲的社会已经彻底没救了。”

又来了。黑雾无奈的想。

真是无论什么话题死柄木吊都能扯到这方面呢。

只希望这位斗篷女人足够聪明,能顺着死柄木吊往下说,不然她可能没法完整的离开这家酒吧了。

但银子什么话都没接。她正沉浸在喝很贵的酒的快乐里。

而且是免费在喝本来喝不起的天价酒,这就更加快乐了。

酒液顺着口舌流过,感觉就像是洗刷了整个灵魂一样,没睡好的郁闷感正在顺着四肢百骸排出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