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感觉很难熬,就像每时每刻都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艰难前行。

“但是啊,如果让我放下这个包袱我也做不到,所以就只好自讨苦吃的继续背着走了。

“你也是这样的吧,太宰?”

太宰治笑了。

跟他惯常的轻佻笑容不同,此刻他的笑是清浅的,蕴着一丝十分清淡的情绪,就像是高天之上飘过的一缕薄云,不认真看的话甚至不会被注意到。

“嗯,是啊。”他回答。

这天晚上银子收拾好了自己的衣服,左右无事,就打电话叫假发一起喝酒。

假发先是例行公事的强调了一遍自己不是假发是桂,然后和银子在经常去的居酒屋里碰了头。

那家居酒屋的老板是无个性联盟的成员之一,店址比较偏僻,设置了许多包间,算是个不错的密会场所。

老友聚在一起,惯例当然是聊天。

银子三言两语讲了自己要去雄英当老师的事情,假发听完之后认认真真的说:“谢谢。”

“怎么突然说谢谢?你要谢谢我什么?”银子纳闷。

她知道假发平时都挺有礼貌的,但随便聊个天就要道谢,这也礼貌过头了吧?难道是因为对班主任这个身份感到拘谨?要不要安抚一波?

这一边银子的想法很跳脱,另一边假发的回答却很正经:“关于今天早上的那场新闻发布会,我知道原本给你安排的发言内容是什么。但你没有按照那个说,承担了不必要的风险,所以谢谢。”

依照假发对银子的了解,跟即兴演讲比起来,她更喜欢无脑读稿。

既然手里有现成的稿子,照着念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冒着讲砸了的风险现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