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幽深,打量着昏迷当中的死柄木吊。

死柄木吊的伤口已经妥善的包扎了起来,脸上的断手也取了下来,杂乱的头发掩盖着憔悴苍白的脸庞。

如果看惯了死柄木吊被断手保护的模样,就会觉得此刻这张脸是那样柔弱无害。

作为敌联合的头领人物, 死柄木吊的心性还差得很远,只要有心就不难算计。

真正令森鸥外觉得必须谨慎对待的, 是站在死柄木吊身后的那位先生。

今天的行动本该万无一失才对, 不管是诱导死柄木吊选择来这里搞事, 还是把有问题的药物替换到那位先生的治疗机器里, 还是各种其它细节,方方面面都已经被森鸥外最大化的纳入了考量。

如果棘手的家伙比想象中还棘手,棘手到他有心算无心、禅精竭虑秘密谋划之后依然棋差一着,那最后就只能选择最糟糕的下下策了。

森鸥外把玩了一下锋利的手术刀, 盘算着手里仅有的牌面。

死柄木吊是那位先生推出的傀儡和重要的弟子, 这样有分量的人质应该不会选择不管不顾吧?

还好,梶井基次郎没有给出最坏的回答:“我觉得不像,地面上有一摊血……应该是那位先生的,其它一切都维持了原状,包括那些脑无也没有任何异常。这个现场我不好说。”

那位先生受伤了, 所以并非主动离开,而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被迫消失?

这个消息不算太坏,但也不算多好。

“你就留在那里,我稍后过去查看。”森鸥外揉了一下眉心。“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梶井基次郎肯定的回答:“有,那位先生的电脑亮着,屏幕上是打开的文档,里面提到了‘书’,不知道具体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