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银子又回想起了松阳老师说过的话语。

与此同时,另外一份陌生的记忆塞入了她的头脑。

明明知道那不自己做过的事情,但相应的记忆却真实到无法反驳。

她记起自己是如何穿上白袍戴上夜叉面具,又如何袭击了转移组长的队伍,然后又如何在实验室里等待治崎廻,如何亲手刺死了昏睡的老者。

多出来的记忆并不连贯,但那的确是她的记忆。

她甚至记起自己想要掏出血清试管的时候,使用的是受伤的左手,这才导致动作有些迟缓困难。

要不是同时还保有一份完全相驳的记忆,银子恐怕真的会以为自己是个罪犯。

她看向自己本该所在的地方。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在这间空荡荡一切都一览无余的实验室里,没有第二个银子,没有坏理,也没有凶手。

现场只有穿着白袍的自己、精神崩溃的治崎廻,以及一具尸体。

若这人生都颠倒,要怎样才能相信世界的真实呢?

若这世界都颠倒,又要怎样才能相信我没疯呢?

银子只知道她必须开始逃亡了。

她跑出实验室,随便选了个方向跑出两步,迎面遇到了一个不认识的职业英雄。

那个职业英雄看向她的眼神是全然的面对犯罪凶徒的眼神:“樱花、不,罪犯白夜叉!英雄们已经包围这里了,你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