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尔多才眯了眯眼睛,开口道,“他的身上还有值得挖掘的东西,不能轻易死去。我有预感,这张底牌如果不握在自己的手上,便会成为随时颠覆我的计划——之前让你联系的那位脑部专家请过来了吗?”

“请放心,我的主人。您吩咐的任务,伊凡绝对会完成。那位曾经协助主人取出伊凡脑中所有感受痛苦部分的人已经在等候您的差遣了。”伊凡微微躬身。“相信这次合作会非常的愉快。”

“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呢?”

“从监控者传来的情报看,港口黑手党目前已经包围的侦探社,他们之间的战斗已经一触即发。”

“哦?”费奥尔多•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太大的波动,他走进基地的总控室,一边听着属下报告,一边在宽大的屏幕上调出了某间房间的监控。

这是废弃剧院里最隐蔽的一间杂物室内,不过原本堆积成山的表演道具已经被清空,四周干干净净,如医院的手术室一般。

房间最中间放置着一个铁制的拘束床,似乎是精神病院里用来拘束攻击性最强的病人的装置,两侧延伸出来的金属搭扣和皮带可以扣在病人的手腕、脚腕、腰腹部,即使是能够徒手举起一吨重石头的壮汉也难以挣脱。

铁床上面躺着一位面容精致漂亮肤色雪白的黑头发少年,即使是从屏幕的另外一端打量,费奥尔多也能从中看出那种被残忍的人类拘禁的黑天鹅般的美感。

铁床的两侧摆放着医院用来盛放手术仪器的活动推车,上面一排排不同大小和用途的手术刀闪烁着令人胆寒的银光,似乎能够看到它们切开无数的组织器官沾染血腥的过往。

与这块区域并排的屏幕里,安静坐着伊凡带来的医生,脸上戴着医用口罩,披着白大褂。

伊凡顺着费奥尔多的目光看过去,很快明白了主人的意思,解释道,“请放心,主人。他上一餐所摄入的药物足以让他陷入昏迷很多天,甚至毫无知觉地度过大脑手术,再次睁眼之时估计已经带出这个岛国之日。”

伊凡在离席后端上餐桌的食物中并没有被药物所玷污,他选择在光宙使用的餐具上涂抹了无色无味的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