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他们会在一家酒吧里相遇,跨越整个房间捕捉到彼此的身影。莱会请他喝一杯,然后他们凑在一起聊天直到酒吧准备打烊。他们会在门口流连,还没有准备好分开,于是莱会试探着提到他住的地方不太远。他们会走路过去,站得比一般只认识了几个小时的人理应的还要更近。

等他们穿过莱家公寓的前门,他们就会立刻扑到彼此身上。莱的双手潜入他衬衣底下,莱的双唇紧贴他喉咙,莱的脚卡在他大腿间。随着巴里继续幻想,他任由一只手滑到毛毯底下伸进睡裤里。他想他们第一次的时候还没有坚持到卧室。也许他们会到沙发上,但是他也能想象自己在地板上展开身体,莱俯在他上方,随着他们研磨在一起莱的嘴炽烈执着地和巴里的胶合。

巴里隔着内裤用掌心揉按分身,扭过脸埋进枕头里模糊自己的呻吟。布料的阻碍令他更容易想象碰触他的人是莱。

他想象两人比他们曾经有过的任何一次都要更进一步:莱的嘴包裹他或者手指进入他。莱进入他——直到失去了机会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渴求。

莱一开始会很温柔的,巴里很肯定。他总是那么温柔得让人发狂。随着他想象莱赤身裸体压在他身上,巴里把手探进内裤里握上自己的硬挺。他只见过对方赤裸几次,但是他确保自己把那身伤疤,那髋骨和腹部上柔软的肌肤,那些令莱成为莱的一切全都深深烙刻进记忆里。

巴里一边抚弄自己达到高潮,一边想象莱反复撞入他的身体,垂着头张开嘴紧紧闭起眼睛,仿佛一时之间感官超出了负荷。

很快,他就能再一次拥有这些。

他会找到莱。

巴里第二天早上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思考着自己的下一步行动时满嘴都是牙膏的薄荷味。

幸运的是今天是星期天,所以他不必立刻跳进一份他还没有完全回想起来的工作里。一方面,他真的很想和父母一起度过一整天。他太想念他们了,而且想到要留下他们无人保护哪怕一丁点时间都还是会让他极度焦虑不已。另一方面,他也想知道自己所有的朋友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都快乐。

其中有一个熟人他在家里就能找。

他花了好几分钟让眼神离开镜子中央,刚好落在自己的镜像背后,接着鼓起勇气克服大声说话的尴尬——如果没有人回答的话看起来就是在自言自语。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希望有人会回答。

他开始屈起手指敲敲镜子,全程都觉得好蠢。

“嘿,麦卡洛克,你在吗?”对镜像大师而言,这就相当于你在不确定家里有没有人的时候按响门铃然后在前门等着看看门会不会开,只不过这样要尴尬得多。

因为,巴里意识到,就算这个时间线上的麦卡洛克听见了他,对方又为什么会回答?他不认识巴里,在他眼里巴里和一块肥皂没差别。他不是什么都市传说,对着镜子喊名字三次就能召唤出来。

一脸难为情,巴里转身继续自己的一天。

他在这个新世界里和父母一起度过了两个星期。

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所有的新记忆浮现和他在旧时间线的记忆混杂在一起。有时候他和父亲正说着话,不得不中途停一停回忆他准备说的话这个版本的父亲能不能听得明白,还是说只会让对方一头雾水。

他星期一去了上班。工作总体上来说很轻松,而且和他在中城警局里时一样,他依旧有一个独立工作空间。看来他没有工作上的朋友,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在他原本当犯罪现场调查员的时候唯一的“朋友”就是他父亲乔。他从来都不觉得交朋友是件简单的事,看样子新时间线也没有改变那一点。这并不让他觉得困扰,这只是件事实。

他把所有空闲时间都用在了调查上。

他在第一天里发现无赖帮在这里不是无赖帮。巴里目前没有在网上找到任何提及莱纳德·斯纳特或者其他无赖帮成员的情报,除了哈特利——而他的消息也只和他的父母有关。所以他们在这条时间线上也许甚至不是罪犯。也许路易斯过上了遵纪守法的生活,也许他对他的孩子们很好。

又或者莱在这条时间线上单纯是更加擅长逃脱抓捕。那非常有可能,特别是这里没有闪电侠。他多希望自己还能够访问中城警局的数据库,看看里面有没有提到他的任何消息,有没有把他列作嫌疑犯但是又没有任何定罪证据的案件。

以防万一,巴里还确保自己也检查了一遍中城政府的成员。也许他的莱是时空畸变,而其他所有的莱——就像地球二的莱一样——都是正直的良好市民兼任市长或者当地法官或者甚至是议员。

又或者他们会在一家酒吧里相遇,跨越整个房间捕捉到彼此的身影。莱会请他喝一杯,然后他们凑在一起聊天直到酒吧准备打烊。他们会在门口流连,还没有准备好分开,于是莱会试探着提到他住的地方不太远。他们会走路过去,站得比一般只认识了几个小时的人理应的还要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