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肖时钦点点头,转身去找站在一边看了好久的王杰希。

把肖时钦送来的纸条展开了铺在桌上,他发现这是一张时间表,还有对这次活动的大概说明……“咦,竟然还有烧烤?老韩竟然给这么好的福利,吃错药了?”嘴里吐槽着,叶修也开始纠结表演的问题……自己倒是会弹钢琴,但是这里有钢琴吗?

……不知道吐烟圈能不能算一项节目。

到了饭后集合的时间,叶修还特地问了一句有没有人会表演这类的东西,结果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摸不清自家排长的意图,半天了都没人敢答话。

结果一直到休息时间结束了也没答案,他在心底叹口气,只好暂时把这事搁下。

带队慢跑到了靶场,只是这一次他们不练射击,而是在枪管上挂上沙袋,半蹲着扛枪整整俩小时。这种事情是最磨人的,一开始还好,到了后面肩也酸了脚也麻了,却必须跟个雕塑似的一动不动,加上头顶太阳暴晒,汗水哗啦啦地下来,渗入布料弄得里衣黏糊糊地贴在肌肉上微微发痒,想挠都挠不成。

等时间过去,叶修却也还没喊停,依旧半倚着车门跟坐在车里的魏琛聊天,两个老烟枪吞云吐雾就没断过,脚底积了一大堆烟头。

每当知道一个限额之后,过了这个标准总是会异常难熬,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当有人的身形开始明显摇晃的时候,叶修终于喊了句原地休息,他摸了摸口袋,将头伸进车窗问魏琛要烟。

魏琛骂骂咧咧地将其推出去,嘴里念叨着老夫还不够抽这类的话。

至于新兵们,这会儿个个瘫坐在地上,抹着脸上的汗。他们的脚早就没了知觉,就算是伸直都艰难的很,更别说站起身。扛枪的肩膀一开始虽然被压得有些发疼、但也还能忍耐,可到了后来,甚至感觉枪柄都已经烙在上头,就算拿掉也还能感受到它的形状。

最恶心的是头顶的太阳压根没有回避一下的意识,毒辣的阳光晒得人脑袋发晕。孙翔吸了口气,嘴里干燥到连口腔内的粘膜都粘在了一起,扯开时几乎撕破了皮。

这时候,叶修从车后备箱里搬出一箱矿泉水,给他们每人发了一瓶,轮到孙翔的时候,他见那小子别扭的眼神就觉得好气又好笑,直接将水瓶扔对方怀里,转身继续发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