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怀里不发一语,只把头愈发埋得深,双肩微微耸动。

她,她该不会哭了吧。润玉心里顿感不妙。

“觅儿,觅儿,来,” 润玉握着葡萄的肩,试图将他们两个分开一些,好看看葡萄的样子。

葡萄被润玉硬是拉开,很是不情愿。想起他半夜悄悄地走了,留她一人在寝殿里,心中那股因被抛下而酿起的委屈之意又涌上心头。鼻子一酸,眼泪簌簌而下。她怄气般地别过脸,不让润玉看她,将头抵在自己的肩上,任由眼泪浸湿那层薄衣。

“觅儿……” 润玉愈发着急,弯下腰探着身子去看葡萄的脸。

葡萄低着头,豆大的泪珠儿直往下掉,鼻头不知是被冷风吹得泛红,还是因为哭得红了。哎,无论哪样,总归是自己的错,润玉心里不住地骂自己。

见葡萄仍是不肯抬起头看他,润玉便蹲下身来,握着葡萄的双手。

“觅儿别哭了好么,是润玉的错,” 他轻轻地晃着葡萄的双手,柔声道。

见润玉蹲在地上仰着头看她,愁得眉头都打结了。葡萄的心软了一半,她抽出一只手来,用衣袖拭了拭泪痕,小声问道:“你去哪了?”

润玉沉默了片刻,说:“润玉去处理些紧急的事情了。”

“有……有什么事情非得大半夜处理呢,是哪里又要打起来了么?” 葡萄不依不饶。

“不是的,觅儿……” 润玉回答道。该怎么和她说呢,难道说我去了见旭凤和另一个她么,润玉心里有苦难言。

“那……那你到底去哪里嘛,为什么要背着我半夜偷偷地去,你,你该不会真的去了见邝露吧?!” 葡萄见润玉不肯明说,心中又急又气,忍不住跺起脚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