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又一壶茶的时间,润玉的衣袖里传来了洛霖的声音:“润玉——我是觅儿爹爹,呃……虽然我与临秀都很欢喜有觅儿陪在我们身边,可上次你与我们讲到……旭凤那事太急了,我们根本来不及和家里的仆人串通好口供,所以放了他们一日假,但你也知道天上一日,地上一月,你一日不回,我们也有好些日子不能让家仆们回来。我和临秀日常生活倒是无相干,但铺头里的事我们忙不过来了……”

润玉听出了洛霖的言下之意,忙说:“泰山大人,对不起,是润玉考虑不周,润玉这就去把觅儿接回来,” 说完便起身。

药铺里头只有洛霖和临秀照看,葡萄自然也要去帮忙。这日她正在铺头里研磨着些药材,忽然一把悦耳温润的男子声音对她说道:“这位药师,请问若有心疾需要服些什么药材才能好呢?”

葡萄低着头继续研磨着石斛,淡淡地说了一句:“那需要看公子是何种心疾了,” 虽然药材铺里混杂着各种草药兽骨的味道,但那阵淡淡的芳润木香从他踏进门那一刻,她便认出来了。

“是一种离了某人就心焦不已,坐立不安,但见了某人又心跳变快的心疾。”

“公子有此疾多久了?” 葡萄仍然是低着头捣鼓着手里的杵,可头埋得愈发低了,才藏住了自己嘴角控制不住的微笑。

“容我想想……噢,怕是有近千年了。”

葡萄叹了口气,一副无奈的样子,道:“此疾无药可救,唯有——”

“唯有什么?药师请讲。”

“唯有葡萄一颗可暂且缓解此疾之苦,” 她抬起头,迎上他温柔的目光。二人相视一笑。

“走,去和爹爹娘亲说一声,我们回去了,” 葡萄向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