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小鱼仙官选好了哪套?” 葡萄轻轻晃着润玉的手问道。

“润玉的就让觅儿来决定吧,” 润玉对着那二十套大同小异的冕服挥了挥手,它们皆一字排开在二人面前。

“这男子的衣裳款式就是没有女子的多,” 葡萄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不过每一套都能将小鱼仙官的清逸之气衬托得很好。”

“要不就选这套上身日月同辉纹,下身龙纹与昙花纹的大裘冕与那套上身金丝山河纹,下身水纹与明珠纹的吧?” 葡萄指了指其中两套。

“好,只要觅儿喜欢,我就喜欢,” 润玉轻抚着葡萄的背。

燕吟命仙童们将二人挑好的婚服嫁衣收起,其余的存进了绣房的藏衣阁处。

挑好婚服后,他们又牵着手缓缓散步回到璇玑宫。葡萄见时间尚早,水榕还未回来,便回到了床//上//打坐修炼;润玉则趁着时间看看奏折,回复仙官们的提议。

两人这般恩爱缠绵,时间又过去了两日,明日便是簌离的生辰了。

往年簌离生忌的时候,润玉都会让膳房好些准备菜肴与酒茶,比他自己的生辰都要费心许多。等忙完了政事,会坐下在肖像前,当作她能听见一般,与她说说话。自从葡萄给润玉酿了许多桂花酿后,给簌离祭酒这事,润玉便不再省着酒水了。大多数都是重新起一埕新酒出来,给簌离供桌上的杯子倒上两杯,一杯敬簌离,一杯自己喝,可最后两杯都下了他的肚子。有时候他也让葡萄来敬一杯,但不让葡萄喝太多,说是怕有些伤身子。其实自从葡萄发觉他在簌离生忌时能自己喝完一整坛酒,再给他酿新酒补上的时候,都往里放了许多补身子的药材,即使她自己一人喝半埕,对身体也无害。不过,簌离生忌是润玉一年来喝得最多酒的一日,倒也是让葡萄扶他//上//床的时候有些头疼。喝醉了的润玉特别像孩子,黏人,爱撒娇,还喜欢让葡萄抱着他唱歌。虽然葡萄依然有些五音不全,可他也不嘲笑,只静静地躺在她怀中听她轻哼。

月落日升,一天过去了。晌午的璇玑宫的膳房中,厨师们像往年那样为簌离准备着菜肴与祭品,忽然膳房的门就轻轻被打开了。

葡萄探出了半个脑袋,朝众人嘻嘻一笑,“大当家,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