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开始接管了冉冬阳的数学复习，把冉冬阳自入高三以来的模考卷全部看了一遍，找出一些她一直以来可能会忽略的点，把重点捋了一遍，然后出题做题出题做题，就这么过了一个寒假。

高三下学期，看着教室后面的倒计时钟的天数一天天减少，冉冬阳反而越来越平静，成绩也越来稳定了，最后三次模考都在年级前十。

6月7号。

秦一歌看着一大早就在沙发上呆坐着的儿子，好心提点：“看你挺紧张。要不然你找卷子做一下……就当陪考？”

吴缅看了看时间，还没到8点，轰地站起来，“我不紧张。”

然后回屋去找模拟卷子做了。

两天高考，吴缅跟着做了四套卷子。放下笔，掐着点给冉冬阳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冉冬阳大约在马路上，电话另一边很是喧嚣，是属于高考生们的喧嚣。

吴缅怔住，不知该说什么。

冉冬阳先打破沉默：“不好不坏呀。”

听到这个回答，吴缅心里放松下来，开始聊起自己这两天的经历，“我也做了四张卷子。”

冉冬阳一下子笑出声：“怎么样啊，给自己打分了吗？”

“不好不坏呀。”同样的几个字传到冉冬阳的耳边，只觉耳朵发烫。这人怎么讲话还带撒娇的？

走在一旁的冉父轻咳两声，冉冬阳不好意思起来，用口型示意她爸：是吴缅。

冉父冲她眨了眨眼睛，用口型回复：我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