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灵娇晃了晃,跪了下来,趴在地上,似乎在给什么人磕头,口齿不清地道:“……对不起……对不起……饶了我、饶了我、饶了我呜呜呜……”。

她一边磕头,一边有鲜血从她的七窍之中流出来。

门口被她挡住了,温晁无法冲出去,只得推开窗子,撕心裂肺地喊道:“温逐流!温逐流!

蓝湛与江澄赶到时,刚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冲进了楼内,反锁了大门。

此时两人忌惮温逐流修为了得,不便打草惊蛇,不从门入,而是翻上屋顶

江澄强忍胸中滔天的恨意,磨着牙齿,死死盯着瓦缝,往里望去。

微弱的灯光照亮了温逐流,面容依旧苍白阴冷,眼眶之下却有两道浓重的黑色。

桌边的另一个人,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连脸都遮在斗篷里,像一团脆弱不堪的茧,瑟瑟发抖,缩在斗篷里喘着粗气,忽然道:“不要点灯!万一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蓝湛抬起了头,和江澄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同样的疑。

这个人一定是温晁,但温晁的声音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又尖又细,完全不像是温晁?

温逐流低头翻找袖中事物,道:“难道不点,他们就发现不了吗?

温晁呼呼地道:“我们、我们跑了这么远,跑了这么久,他、他们应该、抓不住了吧!”

温逐流漠然道:也许。

温晁怒道:“什么叫也许!没逃掉你还不赶快跑!”

温逐流道:“你要用药否则会死”,说着,他一下子掀开了温晁的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