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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伤势堪堪发作时,沈雁州便喂他服了一味灵药,令他陷入安眠之中,得以免受锥心之苦。

只是沈雁州也不敢耽误,将武斗会一切事宜交托程空后,即刻就要启程,带沈月檀前去疗伤。

临走之前,程空自然将绿腰、白桑之事禀报上来。沈雁州怔愣片刻,不由摁住眉心轻揉,叹道:“白桑与沈月檀既是发小、又是患难之交,岂会对他不利?先生太过谨慎了。”

程空抬起头,一字一句道:“八年前,白桑的兄长欲以死面谏月宗主而不得,白白丢了性命。白桑对月宗主恨之入骨,只不过逝者已逝,无从追究罢了。”

沈雁州便说不出话来。

两个沈月檀都同白桑朝夕相处多年,如何隐瞒得过?白桑先前从未曾起过疑心,只不过是始料未及罢了。

如今白桑被绿腰三言两语挑动,迟早能看出端倪,叫破沈月檀身份事小,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只怕养虎为患。

程空固然对沈月檀的安危不以为然,却不得不顾虑到一旦牵连到了沈雁州的后果。是以步步为营、处处谨慎,宁可错杀也毫不留情。

事已至此,沈雁州只得苦笑摇头,问道:“是绿腰做的?”

程空道:“是,任谁来验,凶手除了绿腰,别无他人。”

沈雁州合目,再睁眼时便只轻轻一笑,站起身来说道:“不过些许小事,不值一提。我不在这几日,一切有劳先生做主。”

程空皱眉道:“宗主封王在即,只等巡查使下界,兹事体大,此时切忌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