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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释天不再让那银发的傀儡代言,阖目笑道:“知我者圣父,弃我者圣父,杀我者亦圣父。如今不过自业自得,你何必抱怨?”

他抬起手来,紧钻成拳,猛地将身后靠背上的曼荼罗阵中心赤红宝石击碎。

在他握拳之时,沈月檀已经抄起黑猫纵身后撤。

高高在上、晶莹璀璨的玉座之殿往外弹出几星黑影,随即爆成一团足以吞没半个善见城的白光。

在震撼天地的雷鸣巨震中,无数云精碎块迸射到千万里之外,善见城从内城到外城,皆被无形波涛摧残过一般,树木向外倾折,屋宇向外倒塌。

整齐石板铺就的宽阔街道裂痕深长,隔上三五步就有横七竖八倒伏在地,被血污灰泥裹满的尸首。

前有血蛇吞噬,后有玉座自爆,善见城的天人,终究逃出去的是少数。

至于从空中撤离的数名修罗众,则如怒海孤舟,在仿佛要撕裂天人界的弦力咆哮中翻腾逃逸,到最终脱险时,落在极远的一处山崖边。

二沈彼此牵着手,互相照应,除了一些小摩擦挫伤外,并无大碍。神猴王随意地将公孙判挟在腋下,那青年一身伤痕皮开肉绽,已然昏厥了过去。

然而沈月檀摸了摸袖子,突然沉了脸色,说道:“初六不见了。”

沈雁州不以为意,“那畜生本就不是寻常童子兽,如今心腹大患已去,无所畏惧,恐怕就自行开溜,不愿做你的娈宠了。”

沈月檀眉梢一挑,问道:“什么娈宠?”

沈雁州似笑非笑,将金色大剑横在肩后,两手懒洋洋搭在上头:“那牲口打着什么主意,恐怕只有你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