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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达婆道:“……虽然看似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但我从旁揣测,你约莫是知晓内情的,却从不曾同任何人提过。”

沈月檀沉吟片刻才问道:“同你也不曾提过?”

乾达婆叹道:“殿下年纪轻轻便寄人篱下,沈翎——就是你那叔父一家又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你进入太子府便是孤零零一人,连贴身侍从都是太子府准备的,想必谁也信不过。”

沈月檀不由也跟着叹道:“我真苦。”

只是到底什么也记不起来,不过如同喟叹旁人经历一般。

仍是不死心,又再三同乾达婆确认:“我当真什么也不会?”

乾达婆被问得无法,冥思苦想后才迟疑说道:“殿下、殿下……对食材颇有见地。”

沈月檀听不懂,“此话何解?”

乾达婆道:“曾经有一次,围猎场献上来一头金毛香獐,放在库中熟成时却被人偷了。厨子别无他法,只得换了头普通獐子,里里外外仔细用香料腌了,烤得香气四溢放在个银盘里送上来,试图李代桃僵。谁知才将银盘捧到门口,殿下便叫人扔出去,说这不是金毛香獐。那厨子大惊失色,便立时跪下认罪了。这应当也算……一技之长。”

沈月檀茫然问道:“这有……什么用?每日里监督厨子有没有偷换食材?”

乾达婆这次却当真无言以对,只得顾左右而言他,言不由衷地安抚了几句。

这以后沈月檀也无心同跪在窗外的侧妃纠缠,目不斜视地离了书斋。

只苦了沈梦河在院中跪了大半日,虽然春末夏初气候温和,但众目睽睽之下不敢投机取巧,实打实地苦捱,膝盖跪得青紫渗血,回去很是发了通脾气。

到晚膳时分,太子回府。

沈月檀终于得见这位大佛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