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白皙的手握住了他的拳头。

真绪的眼睛恢复清明,里面好像暗藏了什么新的东西,明明暗暗,最终开出洁白的花朵。

葵一动也不敢动,他直愣着头也不敢污染真绪的靠手,直到真绪摸向他的脑袋,她说:“你该休息了。”

孩子时期,他被村民们厌恶,被身生父母用火烧死,肩上的疤痕至今还留在肌肤上。少年时期,他为了活下去,摸爬滚打爬到鲜血淋漓的尸体山上有了一席之地。青年时期,他为了救回他的信仰,被精明的商人欺骗,一无所有欠下一屁股债。

二十多年中没人和他说,他累了,他需要休息,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委托、威胁、欺骗、背叛。

而现在,有一个小姑娘,却是这样温柔地摸着他的脑袋说,他该休息了。

葵靠在干净的靠手上,把它弄的脏兮兮的。平时神经质发指眦裂的男人安静的闭上眼睛,他该休息了。

华丽的宫殿瞬间消失殆尽,还跪着的信徒们纷纷倒下,肌肉像充气般重新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统一的白色袍子也消失了。

葵侧躺在地上,背部狰狞的伤口显露出来,他反而舒展眉头,放下了一切愁结安然入睡。

真绪扯着长长的裙摆,消耗了大半精力的她此刻手软的不像话,没有把碍事的裙摆撕裂反让材质丝滑的布料从她手里滑了下去。

“撕拉。”一双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干脆利落的帮她完成了这件事情。

少年蹲在地上抬头问她:“能走吗?”

他早就在旁边看真绪好久了,一直拖着个裙摆撕不掉还在那里逞强。

“谢谢,能。”真绪乖乖回答。

她有点小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