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很奇怪吗?”

国木田与与谢野视一眼,答道:“不奇怪……只是我有一个疑问。“他把语气放的轻柔了些,”为什么筒井庆人没能坚持下来呢?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可以保持内心的纯净,那接下来不就可以改变他的周围的人了吗?这样结局会……更幸福一点吧?”

然而眼前的少年并没有理解他的期待,他先是慢吞吞地嘟囔了一句,“为什么大家都这样说。“然后琢磨着跟前辈解释,”因为所有的糟糕的事突然压在同一天上啦,这么看的话果然还是崩溃的几率比较大吧。“斟酌了一下用词,”而且他在那种肮脏自卑痛苦的地方呆久了,慢慢崩溃掉是自然而然的吧。”

“毕竟您不能指望绵羊在蛇群中独活。”

“要么被瓜分掉尸体,要么变成另一条毒蛇。怎么看都只有这两条路可走吧?”

一室静默。唯剩轻微的呼吸声与少年梦呓般的自白。

隐隐有人叹了口气。

……

武装侦探社的日常委托基本上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平常且细碎,

是日,一位高腰长裙的女性走入了侦探社的大门,她看起来憔悴又无奈,抬起头来的额纹看上去突兀又不和谐。

然而这位夫人的委托却是那种脱线中带着平凡的有趣事物。

她先是将白丝手套抵住下颌,然后以一种懊恼恳切地语气询问道,“请问我可以下一个辅导小孩子数学科目的委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