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悔恨像是鱼骨,卡在他的喉头,不上不下地刺戳痛意。

神上朔颇有自虐味道地翻找线索。

至少也要知道敦君是怎么出事的。

抱着这样的心态,他顺着找起了白虎的爪痕、足迹以及飞散的绒毛,挤开心中黏附的悔恨褶皱,端着仅存的冷静,试着推理中岛敦被攻击的过程。

路线、方式、程度但想着想着,他却发现了无法解释的不合理之处。

“这只白虎怎么越看越像是凭空出现的?”根据脚印深浅程度和分布区域,那只白虎的第一步应该就是踩在了床上,而这只猛兽的第一路线是直接选择了攻击沙发上的他,整个过程都是选的最短距离。

那么,奇怪的事情出现了,那时还在床上休息的敦君呢?

从现场来看,他应该没有受到攻击,因为这里根本没有打斗的痕迹,那么没有受伤的为什么消失了?他会去哪儿?

一个更为不妙的恶劣猜想,顺着神上朔的脊骨攀附上他的心脏。

“难道是空间系异能?将白虎与敦君互传了。”联想到某种不妙的可能,神上朔心神动荡,“敦君难道是被传走了?”

他们为什么要抓敦君?

联想到想到中岛敦被捕这种危急的可能性,已经心慌意乱到神魂摇曳的神上朔,跪坐在地板上,没有顾及到这个猜想的合理性,只是拼命地回想他和侦探社得罪过的异能者组织

"爱玛·福楼拜?不对,她应当还在监狱里"一个个念过去排除掉可能性,神上朔绝望地察觉到没有一个所谓的恶人能匹配上眼前的荒唐景象,“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