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奇怪的是,到现在他也没有看到来看护孩子的家长。按理来讲,患病的小孩子会更容易得到父母的怜惜,正常情况下,家长会比较心焦,长伴在身侧才对。

而不是把一个七岁半的小女孩孤零零地丢在这里。

“三木有什么想玩的游戏吗?”与谢野晶子眼神也柔和下来,无论真相是怎样的,孩子也该享有特殊待遇。

然而小女孩的眼睛只是惊喜地忽闪了一瞬,旋即又黯淡下来,无机质地玻璃色冷冷地泛着光,“算了,反正你们也只是来问事情的,根本不是来陪我的。”

“骗子。”

□□裸地揭开别人行为的动作并没有让这只黑毛兔子产生那种小孩子特有的,驳斥大人产生的洋洋得意的情绪。她只是抱紧了怀里的兔子玩偶,红眼睛像是积了一层沉锈,暗沉沉的,透不过光来。

看着上去要哭了啊,这孩子。

神上朔并不打算反驳自己一开始的不纯目的,他弯下腰来,眼神与小姑娘的兔子眼平齐,“三木,我们有想要了解的事情,跟我们可以一起玩游戏并不冲突。”

“可是你们问完之后就不会回来了。”小姑娘上唇压着下唇,看起来更像是三瓣嘴。

“三木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不会回来呢?”

“因为你们会觉得我是个怪胎,没人会想跟怪胎一起玩儿的。”她像是在宣告什么审判一般,声音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使,冷酷无情地击落了自己在凡间的肉身,给自己下了处刑一般的定义。

她呐呐自语,诡异的冷感把她从孩子的幼稚轮廓里拉出来,“我是个没人喜欢的怪胎,没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