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小心翼翼地补充,“社长,我可以请一天假吗?”

神上朔这一路上脸红耳热地消停不下来,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乱步先生,而是生出了可耻地逃避想法。

逃避虽可耻,但他有用啊。

福泽谕吉依旧维持了那副沉稳的样子,看着一向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模范员工破天荒的请假,也只是安静点了点头,并不多嘴。

他并非不知事的孩童,从昨晚算是自已一手教导的江户川乱步打来电话,麻烦他去接中岛敦,并预告自己今晚不回来的时候,他就心中有数了。

福泽谕吉暗中打量了两眼微微躬身的神上朔,锐利的狼眼一览无余,心下了然。

该怎么说呢?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孩子们都已经长大了。

他目送着相携而去的中岛敦和神上朔,面上不显,但心如明镜。

恐怕今明两天之内,江户川乱步那孩子都见不到神上朔此人了。

“神上先生昨晚去哪里了呀,福泽先生来接我的时候,我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从社长家出来,中岛敦兴冲冲地开始讲昨晚的经历。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来惭愧,我一开始还以为福泽先生是人贩子,来拐卖孩子的那种。”

实在是那位先生长得有那么一点中岛敦发誓只有小拇指尖儿那么大的一点,凶。再加上他周身的气势实在是太过于惊人,一看就不是平凡之辈,腰间还别着一把冷兵器。

要不是乱步先生的语音真的出现在电话里了,他可能就要报警了。

只不过中岛敦疑惑地想,神上先生为什么不直接来通知他呢?干嘛还要多一道工序教乱步先生告诉他呀。

“今天是休息日,敦君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吗?”神上先生温柔的声音从一边响起,“我今天恰巧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