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安德瓦打个电话。”

轰说,掏出手机。用衣袖擦去屏幕上结的一层白霜。

“叫他来接我们吗?”

“不,交通事故总要处理一下吧。”

轰苦笑了一下。

这时由于冲击力被撞的面目全非的货车周围已经有路人围过来,有人拎着急救箱,向车内喊话询问情况,司机大叔神志不清的嘟囔了几句,被人从砸碎的车窗架了出去。宫本清和看见货车车头的铁皮凹下去一大块,说不定还有颅内出血,尽管受的伤很重,那家伙也没哼一声。

真是一只有气节的脑无。

钦佩感油然而生。

宫本清和现在非常烦躁。

连父亲的世交都挑明身份说自己是敌联合的人,她怀疑她的家人极有可能都是反派,盘算着哪天去敌联合认个亲。但她一想到那个一边叫“清和桑”一边蹦蹦跳跳像忍者神龟的家伙就来气。

脑壳痛。

回到轰家后,她闷头便睡。还没把被窝暖热轰就强行把她拽起来吃感冒药。

“还是按时吃药吧。不然会感冒。”

“你当药是凉茶吗,这么草率就给我吃。”

嘴上这么说,宫本清和还是听话的把白色药片放进嘴里咽下去一大口水,药片的苦涩立刻充斥了整个口腔,她微微皱眉。轰把一颗牛奶糖放她的在掌心。

靠,吃了糖更苦了。

口腔里翻滚甜味和苦涩冲击着味蕾,宫本清和强忍住没把糖吐出来。

怎么吃个药跟小孩子似的。轰想,看宫本清和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倒也觉得有趣。

“头发……吹一下。”

宫本清和睡觉前用浴巾草草的把头发擦了一遍,现在还是湿漉漉的披在肩头。轰把吹风机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