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

同一个音,但调子完全不同。

一个激动,一个推却。

“干嘛啊研磨!”山本猛虎第一个看不过眼,直接锁喉伺候,“能上场打比赛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今天打了全场的孤爪研磨已经累得放弃挣扎,恹恹道,“不想,让给你。”

“为什么啊?上场不好吗?我可是超——级想上场啊。”

“累。”

“累吗?今天前辈们的一传都做得很好啊。”通过黑尾铁朗,海信行也算是了解孤爪研磨的风格。他想,一传做得好,对研磨这种喜欢原地二传的类型来说不是轻松许多吗。

“一传当然很重要。但,也不能只是一传做得好吧。”

孤爪研磨拿筷子戳着碗里剩下的半个甜椒,双眼半阖模样有点困倦,连语调也拖着尾音,像填饱肚皮想找个地方打盹的猫科动物,“每次扣球都被对面接起来……虽然大多都是机会球,但是,会很累。”

现在的音驹有相当扎实的接球能力,明明是强有力的武器,三年级的前辈却觉得这就足够了——让球不落在自己赛场,这就够了。

虽然这也没错,但排球这种运动,不该是想尽办法让球落进对方赛场吗。

就像游戏里收集装备的目的是为了干掉boss,而不是防止自己被boss干掉(虽然保护自己不被干掉也是目的的一部分啦)。

扣球时没有毫不退让的必杀决心,总想着进攻失败也没关系,把球接起来从头再来。一次不行就再接一次,总有某次能行。

“怎么说呢……比起把希望寄托在对方失误上,我啊更喜欢去挖掘对方的失误。”再借此继续制造失误。

黑发少年抬起金色的眼,瞳孔中央竖成一根线,目光安静的,平铺直叙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