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孤爪研磨,他发觉对方有点避开他的意思。
回家路上,他不动声色地向女孩搭话,对方也没有不理他,但会迅速的两三句结束对话。三人分开后,黑尾铁朗斜眼看他,“啊啦啦,生气了。”
孤爪研磨蹙起眉,拿出掌机,“……把脸上的幸灾乐祸给我收起来。”
啊,烦死了。
同一时间,身处两地的男孩女孩抬头望向同一片天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部活,又找借口从少年身边躲开的三川多摩丽有些自我讨厌。她反复提醒自己,研磨讨人喜欢又不是他的错,她不能生他的气,况且她也没理由生气,但她就是很生气(这是什么无聊绕口令)。
“好烦啊——”
越想越苦恼,她站在水池边沮丧地自言自语。
身侧突然伸出一只胳膊,接过她手中水壶。
孤爪研磨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放在流动的水花上,说,“我帮你。”
三川多摩丽盯着烦恼源头,咬了咬嘴唇,故意道,“才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可以。”
对方喔了一声,却没走。
安静一会儿。
“那是怎么了。”
初秋的傍晚,天色暗得很快。落日的光斑钻过教学楼间的罅隙覆在两人脚下。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虽然不知道哪错了,我先道歉。”
三川多摩丽重新拿了个水壶,小声咕哝,“哪错了都不知道,道歉也没有诚意。”
男孩在旁边感叹一声,“原来真是我的错啊。”
接着话音一转,单刀直入地问。
“因为那个表白?”
她被吓了一跳,唰地抬头,对方眼神没有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