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也不错了。”织田作之助说。织田作之助是这样认为的,要是被一个人掌握,那那个人绝对握着自己毕生追求的东西了。不受拘束的人才更为可悲吧。

“那样真的是太糟糕了。”太宰治说,他仰头望天花板想放空思绪神游的时候又发现天花板装饰成了红色,各种和红色有关的记忆浮上来,一时之间不同的景象在眼前交杂。

“啧……”太宰治发出不爽地发出声音,微弱的声音被耳朵捕捉到了,旁边的织田作之助显然有些讶异,太宰治的行为……有些不同以往。

人总是会有多面,面对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情,就可能表现出不同的一面。你也有可能看见平时冷酷的少年扬起灿烂的笑容,普通懦弱的人生气,不可一世的人畏畏缩缩。

按理来说,理应对一个人没有质疑才对,因为他可能只是没有对你展露出另一面。

但怎么说呢……太宰治偶尔的表现已经脱离这一层次了,他不被束缚于太宰治。硬要说,应该就是织田作之助偶尔会感觉自己还和另外一个人交谈吧。

“红色真的不是什么好颜色。”太宰治突然这样说,“没有定义又复杂。”

“是吗?”织田作之助怔然。

“织田作你这样不行啦,既然目标是成为小说家就多多发些无聊的感叹。”太宰治说,“比如,红色,干涸的血液,燃烧的烈焰,沸腾的夕阳。”

模仿文人颓废忧郁的姿态,轻轻地吟出自己胡编乱造的句子。太宰治一口气喝完杯中剩下的酒液,“成为文人,不管写得怎么样,先要做出无病呻吟的姿态。然后在被抨击的时候狠狠地反驳回去,表达是世人不懂文字。那样的作态也能吸引一群狂热的读者哦。”

“嘛,不过织田作你也不需要这些了,我相信你能写出畅销的小说。”

“借你吉言。”

……